四十多分钟后,门铃响起来,苏亦承拍了拍洛小夕:“衣服送来了,去开门。”
苏简安瘪了瘪嘴:“我又没说要收回来。”说着猛地反应过来,盯着陆薄言,“你少转移话题,快说!”
这是父亲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两个字,哪怕他无所不能,也永远无法知道父亲当时究竟想和他说什么了。
囧死了,怎么会紧张到连房间都走错了?
“我不关心。”上好药后,苏简安拿出绷带给他包扎,“伤口不要碰水,明天去医院换一下药,这种伤口可大可小,小心为好。”
她低着头赶路,湿透的衣服把身体沁得冰凉,可眼眶不知道为什么热了起来。
其实关联之前的种种,再理解一下字面,苏亦承的意思很明显。
“转送给你了,随便你怎么处置。”洛小夕根本就不在意。
苏简安果断否认:“没有!”
“啊!”苏简安护着自己叫起来,“你进来干嘛!流|氓!出去!”
今天的温度虽然不高,但病房里开着空调,多少是有些凉的,苏简安拿来一张薄薄的毯子盖到陆薄言身上,又替他收拾了桌上的文件。
苏简安的离开,只是让这个家回到了原来的样子,她却感觉像是生活中有很重要的什么被剥离了,每个角落都变得格外空旷,他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。
这才发现是硬板床,心里隐隐发愁,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睡着。
苏亦承轻而易举的按住洛小夕,端详了她片刻,别有深意的说:“我比较喜欢你昨天晚上求我的样子。”
那次他去美国出差,她在电话里哭出来,他隔着重洋叫她别哭了。后来她从差点被杀的噩梦中哭着惊醒,也是他安抚她,简安,别哭了。
这么久过去,陆薄言居然还记得这件事情?他突然这么问,是不是因为对她的答案耿耿于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