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突然很庆幸自己是背对着穆司爵。
她想说那个女孩配不上穆司爵。
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笑得十分隐晦:“佑宁,你跟司爵,刚在一起不久吧?”
穆司爵往椅背上一靠,勾了勾唇角:“牛排的味道怎么样?”
“佑宁姐,你醒啦。”阿光的笑脸在阳光中放大,“七哥说今天没我什么事,叫我过来陪着你!”
“……”
穆司爵盯着许佑宁看了两秒,开始教学:“我送你东西,你首先应该欣喜若狂,然后”修长的手指抚过许佑宁的唇,“有所表示。”
“我们在步行街那个商场,我想看看婴儿装,可是半层楼都被一个剧组圈起来当拍摄场地了,逛不了……”
她不是输不起这一场豪赌,而是她不能这么自私。
被风吹乱的长发、歪歪扭扭的围巾、满是灰尘的鞋子,糟糕的脸色……
这一个多星期她吃好喝好,脸色被养得白里透红,整个人看起来都赏心悦目了几分,额角上的那道伤疤,就像一件精致瓷器上的裂缝,将那份素美硬生生的劈开,大肆破坏所有的美感。
下午,穆司爵睡着了,许佑宁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头,想拿手机联系康瑞城。
办了后事,意思就是……她从此再也看不见外婆了?
穆司爵不答反问:“你不是更应该关心什么时候可以出院?”
最后,许佑宁端者一杯热水回来,穆司爵见了也没说什么,低头处理桌子上堆积成山的文件。
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,这一个酒吧的人早就都被阿光扫得倒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