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所料,十点半的时候,门口那边传来“咔”的一声。 “咔咔”
他明显还没睡醒,声音沙哑,闭着眼睛半边脸埋在枕头上,一副睡梦正酣的样子,让人怀疑刚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。 “少爷。”徐伯推开门走进来,放了一套睡衣在床边,“你洗个澡再睡吧。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
苏亦承冷冷一笑,不容拒绝的道:“没有回你家这个选项。” 那种冷淡让她有一种错觉,仿佛结婚后的甜蜜、拥抱、接吻和欢笑,统统没有发生过,只是她的一场梦,实际上她和陆薄言后来的生活一直像结婚的第一天一样,他们对对方毫不关心,仿佛她只是偶然和他住到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,他知道不久后她就要离开。
“怎么了?”他问。 难怪刚才苏亦承会流露出心疼的神情,难怪刚才芸芸看起来难过又无助。
“不是突然想到的,”陆薄言环在苏简安腰上的手紧了紧,“我已经想很久了。” 陈璇璇的母亲遭到拘留,而苏简安的伤口没两天就愈合了,只是留下了一道很浅的疤痕,医生说还要过一个星期才能消失变淡。